謝政樓好脾氣地解釋:“我母親的學生,和嘉樹差不多年紀,家宴上你見過。”
遲非晚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幫我送信的女孩兒。”
謝政樓點頭:“是她。”
遲非晚若有所思地把酒杯放在唇邊。
不是說駱大師在老師之後再沒收過學生嗎,這個阮舒是誰?
阮英阮舒。
連名字都這麼像,會是巧合嗎?
謝政樓盯她片刻:“在想什麼?”
遲非晚回神:“啊,在想阮舒長得很好看,是個很有氣質和個性的美女。”
“你說的沒錯,”謝政樓說,“母親有意要撮合她和嘉樹,而且她的音樂天賦并不在你之下。”
遲非晚聽出來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想看我吃醋?”遲非晚戳破他的心思,“那你要失望了,如果他們倆真的能在一起,我一定會祝福他們。”
謝政樓眼底漾出幾點笑意。
“這都被你看穿了。”
他屈指,輕彈了一下遲非晚的額頭。
遲非晚猛地退後捂住腦袋,渾身戒備在那一瞬間武裝上全身。
然而謝政樓已經彎腰提起她放在腳邊的小提琴,轉身招呼她:“演出結束,送你回家。”
遲非晚忙提起裙擺,小跑着跟上。
因為腳底踩着高跟鞋,所以她跑起來格外滑稽。
謝政樓睨她一眼,唇角勾了勾,大步流星的步伐緩了下來。
遲非晚沒在意,還以為自己穿高跟鞋的技術又精進了。
她急着問謝政樓:“這麼多人都在這,你就這麼走了?”
“怎麼,怕被嘉樹發現我和你單獨走在一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政樓故意會錯她的意,并且認真解釋道:“嘉樹送阮舒前交代過,讓我好好照顧你,我隻是在履行一個兄長的職責。”
他漫不經心地補充:“勸你好好配合,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