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驚醒。
他抹了把口水,掏出手機,來電人是柯舒雲。
“張騁,你怎麼還沒回來,晚晚這邊出大事了!”
張騁一個激靈,睡意消散地無影無蹤。
“非晚出什麼事了?”
“我和晚晚在報名網站上提交了視頻,剛才出了預選結果,晚晚被刷下來了!”
張騁不自覺提高嗓門:“你說什麼?!”
柯舒雲那邊也是焦急萬分:“晚晚沒有通過預選,你快幫忙想想辦法,還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我們再重新提交一段視頻可以嗎?”
張騁臉色沉了下來:“不行,每個人隻有一次提交機會。”
電話兩端都陷入一片絕望的沉默。
他們都知道,錯過這次機會,遲非晚幾乎沒有再翻身的可能了。
被人陷害遭京市音樂學院通報,又沒有師承。
即使遲非晚天賦再高,也不會有人給她機會。
忽然,張騁靈光一閃:“對了,還可以申訴,我不相信遲非晚的水平連預選都過不了,肯定是中間哪裡出了問題,我們可以找中華區的組委會申訴!”
張騁幾乎挖空腦筋:“我想起來了!曆屆大賽的中華區組委會評審組長都是駱惜璟駱大師,我們找她!”
駱大師還是謝嘉樹的母親,隻要找謝嘉樹幫忙引薦,見到駱大師就一定會有辦法。
張騁在短短幾秒内就想好了對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去找遲非晚。
“不用了。”
那邊換成了遲非晚的聲音,她聽起來很疲憊。
張騁一愣:“不用了?非晚,你聽我說,這次機會對你很重要,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駱大師争取——”
遲非晚打斷他:“不用了。”
張騁噤聲,像被掐住了脖子。
遲非晚冷靜的嗓音在聽筒裡那麼清晰:“可能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