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眼神堅定:“我此生,非她不可。”
謝政樓沉默了會兒,對他說:“先回病床休息吧。”
今晚京市的夜黑沉沉的,說是明天有場大雨。
遲非晚在醫院花園裡推着阮英散步。
阮英氣色比之前更差了些,好端端的情況突然急轉直下,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
她精神頭還好,問遲非晚:“你這孩子最近忙什麼呢,有段時間沒來了。”
遲非晚說謊的本事信手拈來:“最近演出多,時間少,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你了嗎?”
阮英有氣無力地笑笑:“老師聯系你了吧,她對你怎麼樣?”
遲非晚捏着輪椅扶手的雙手緊了緊。
看到預選結果的那一刹那,她比任何人都憤慨。
可從張騁口中得知評委是駱大師後,她就明白了。
單是她霸占着駱大師的兒子,駱大師就不可能接受她。
和琴技無關,是她當初走錯了路,不該接近謝嘉樹。
剛剛看到些希望的天,又再次黑了下來。
遲非晚苦笑着牽起唇角,對阮英說:“駱大師人很好,對我也很好。”
阮英欣慰地笑了:“那就好,你跟着她好好學,不要提起我。”
遲非晚鼻尖一酸:“天要涼了,我推您回去吧。”
“好。”
兩人剛走進住院部大樓,一輛黑色奔馳刷的停在大門前。
駱惜璟和阮舒從車上下來,看見了遲非晚推着輪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