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騁面對謝政樓有種天然的畏懼。
結結巴巴把遲非晚的情況說完後,謝嘉樹二話不說就拔了手背上的針頭,鮮血随即順着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滴下來。
“不行,我要回去找媽。”
謝政樓上前兩步,長臂一伸将他擋了回去。
“哪都不許去。”
“哥!”謝嘉樹急道,“你沒聽他說嗎,晚晚預選都沒過,肯定是因為媽對晚晚有偏見,不然你我都知道晚晚的實力,絕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謝政樓依舊淡聲道:“我知道。”
謝嘉樹:“那你就别攔着我,如果是因為和我在一起,耽誤晚晚的前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語氣決絕,連張騁都怔了怔。
可謝政樓如一座不可攀越的山,攔住了謝嘉樹的去路。
謝政樓對張騁說:“你先回去吧。”
張騁如蒙大赦,趕緊走了。
謝嘉樹幾乎是祈求謝政樓:“哥,求求你,讓我去吧。”
“你不用去了,”謝政樓看了眼腕表,“母親就快到了。”
謝嘉樹掙紮的動作頓住。
謝政樓放下手臂:“從你進醫院的那一刻起,消息就傳到母親那裡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趕過來了。”
謝嘉樹:“好,那我等她。”
謝政樓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眉心攏起。
“如果母親不答應你,你打算怎麼辦?”
謝嘉樹臉色灰敗:“不管母親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她就是了。”
“就這麼喜歡遲非晚?”謝政樓問。
謝嘉樹眼神堅定:“我此生,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