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扶着腰大喘氣,謝政樓依舊呼吸都沒亂。
把阮英送回病房,遲非晚小心給她蓋好被子,按滅了床頭燈,和謝政樓一起退了出去。
這個點,病房走廊外都沒什麼人了。
韓山也不知道被支使去了哪,就隻剩下遲非晚和謝政樓兩個人并肩坐在長凳上。
“謝謝你啊。”遲非晚說。
謝政樓的目光從腫瘤科住院部的指示牌上收回,問道:“她就是收養你的那位音樂老師?”
遲非晚緊張起來,擔心謝政樓知道了阮英的身份,會告訴駱惜璟。
“你認識?”
謝政樓淡聲道:“不認識。”
遲非晚松了口氣,想起謝政樓這會兒還出現在醫院,應該是為了謝嘉樹。
“謝嘉樹”遲非晚咽了口口水,兩手揪着膝蓋上的裙擺,“他怎麼樣了?”
謝政樓定定地望着她側顔:“再怎麼樣,也比你好過些。”
遲非晚低下頭,默不作聲。
“他不過是受些情傷,那你呢?為了和他在一起,連前程都不要了。”
遲非晚低低地說:“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謝政樓語帶嘲弄:“那就是人财兩空了。”
遲非晚眼圈一紅:“你一定要說話這麼傷人嗎?”
謝政樓抿唇,語氣柔和了些,但還是生硬:“我以為以你的性格,會再繼續申訴,争取機會,沒想到你就這麼放棄了。”
“申訴就會有機會嗎?”
遲非晚忍不住哽咽,她不想哭的。
知道結果的時候她沒哭,和張騁柯舒雲一起放棄的時候她沒哭,在阮英面前假裝堅強也沒哭。
可隻是稍微意識到謝政樓在為她惋惜,眼淚就不受控制了。
“上次去你家,你不是沒看到駱大師是怎麼羞辱我的,”遲非晚邊擦眼淚邊說,“我再去找她,除了被羞辱,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