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你家,你不是沒看到駱大師是怎麼羞辱我的,”遲非晚邊擦眼淚邊說,“我再去找她,除了被羞辱,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眼眶濕紅地看向謝政樓:“她是你母親,你最了解她的性格,你覺得她會給我機會嗎?”
謝政樓喉結輕滾,不自然地别開視線:“不會。”
“你看,我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遲非晚仰起頭,歎了很長一聲,複又彎下脖頸,似乎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
不再鮮活,不再煥發生機。
“就這樣吧,”她悶悶地說,“我也按照你說的,和謝嘉樹分手了,以後我的生活大概會很平靜,挺好的。”
謝政樓蹙眉,總覺得她說的平靜,是如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漣漪。
遲非晚撐着膝蓋站起來,對他說:“你走吧,我不會再和你們謝家有牽扯了。”
她推門回去病房,将謝政樓關在外面。
謝政樓坐在原地,保持着遲非晚離開時的姿勢坐了很久。
久到韓山來找他:“謝總,您早上還有會議”
“去吩咐醫院,”謝政樓打斷他,“給遲非晚的老師安排最好的主治醫生,藥也用最好的,所有費用我私人承擔。”
韓山:“是,我馬上去辦。”
“還有,會議全部推掉。”
韓山徹底愣了。
謝政樓已經起身,腳步急切:“和我去出差。”
韓山趕忙跟上:“可最近幾天都沒有要出差的日程。”
謝政樓語速很快:“我記得維夫國際音樂大賽中華區有五位評委,隻要過半數都同意遲非晚的申訴,那麼即使是組委會組長也沒辦法再駁回。”
韓山反應了會兒:“好像是有這條規定,不過您打算親自去外地找那幾位評委嗎?其實依您的身份,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
電梯已經修好,謝政樓走進去,明亮轎廂上映出他冷峻的面孔。
“這不一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