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在謝政樓的肩窩裡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淚打濕他衣服太多,貼上去觸感冰涼,她才倏地回神。
後知後覺的尴尬漫上來,遲非晚一動不敢動。
謝政樓低低地笑了聲:“哭完了?”
他大掌還貼在遲非晚後背,他的手很大,幾乎單手就可以完全覆住遲非晚的纖腰。
遲非晚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這個角度,剛好足夠她仰起頭,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倦色。
“你這兩天應該很辛苦吧。”遲非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謝政樓垂眸盯着她,眼神慵懶。
“嗯。”
他輕飄飄嗯了聲。
遲非晚硬着頭皮問:“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好。”
他隻是這麼說,行動上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甚至連扶着遲非晚後背的手都沒有放下來。
遲非晚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還想吃什麼嗎,我請你吃飯。”
謝政樓輕笑着放開了她:“吃飯晚上再說吧,我先洗個澡,借你這睡一覺。”
他說着自顧自往裡走,找到了浴室,指着裡面問:“可以用嗎?”
遲非晚還是懵的,沒想太多,點了點頭:“可以用。”
謝政樓走進去關上門,沒多久,裡面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遲非晚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浴室裡乍一多了個外人,她在外面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喂,”她來到衛生間門外,“你帶換洗衣服了嗎,我這裡沒有你可以穿的衣服。”
裡面水聲不停,謝政樓說:“韓山在樓下,找他就行。”
遲非晚轉而到樓下去找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