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轉而到樓下去找韓山。
庫裡南駕駛座車窗半開,韓山歪着腦袋睡着了。
遲非晚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韓山一個激靈,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遲小姐,有什麼吩咐?”
遲非晚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問:“你和你老闆這兩天都沒休息嗎?”
韓山搓了把臉:“那天晚上我和謝總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先去了淮城,找第一位評委,對方雖然見了謝總,但一開始并沒有同意通過您的申訴,謝總就給他看了您的視頻。”
“淮城之後,就是平城、北城、南城和臨城,我和謝總一直在路上,最後一天開了一千公裡回京市,本來謝總打算直接來您這裡的,中途又拐去了張騁的樂團,一路飙車回來的。”
五個評委,位于五座不同的城市。
中間距離最近也要四百公裡了,更不用說謝政樓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遲非晚心尖微動:“找三位評委就可以了,他怎麼找了那麼多人?”
“我最開始也和您有一樣的疑問,甚至這一趟本不用謝總親自出面的,”韓山說,“可謝總說了,對您來說,這不一樣。”
遲非晚抿唇,隻聽韓山又歎了口氣:“這兩天謝總推掉了全部的工作,現在集團的人都快把我電話打爆了,等會兒謝總還得回去上班。”
遲非晚震驚道:“他不用休息的嗎?”
“謝總可能習慣了這樣的連軸轉,他早年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遲非晚聽着,不知為何,心像是被揪了起來。
“對了,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遲非晚說:“謝政樓在樓上洗澡,要我來找你拿換洗衣物。”
說完就見韓山瞪大了惺忪的眼睛。
遲非晚忐忑起來:“有什麼問題嗎?”
韓山連忙搖頭:“沒、沒有,您稍等,我給您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