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沉吟道:“那應該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如果實在找不出原因,重點還是先放在三小姐現在的恢複上,她需要每天吃藥注射,還是得有個她信任的人在一旁陪着,畢竟鎮靜劑最好還是不要每天用。”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遲非晚身上。
遲非晚感受到視線,卻沒有接話。
駱惜璟看向謝嘉樹,又看了看謝政樓,兩兄弟沒有一個要開口的意思。
于是駱惜璟隻能咬着牙道:“遲非晚,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陪笙兒。”
遲非晚眼皮都沒眨:“我很忙,沒有時間。”
駱惜璟一種看穿她的樣子:“剛才你不是還為了笙兒連受傷都不在乎,現在隻是讓你陪陪她你都要推脫,我就說你虛僞!”
“我不是第一次為笙兒受傷,隻是這次您剛好看見而已,而且我覺得有您這樣一位母親在,不管誰陪着笙兒,其實都是徒勞。”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駱惜璟:“你到底知不知道,就算你通過了大賽預選,後面在波蘭的比賽,我也是評委。”
“我知道,”遲非晚平靜地回視她,“我想我需要再強調一遍,結果對我而言沒有您想的那麼重要,而且——”
遲非晚頓了頓,加重語氣:“不是隻有您一個評委。”
駱惜璟還要說什麼,謝嘉樹打斷她:“媽,現在是笙兒的事最重要,您能别胡攪蠻纏了嗎?”
駱惜璟生生把這口氣咽了下去,一再平複呼吸,看得出來是竭力在忍。
“行,遲非晚,你赢了,”她一字一頓地說,“看在笙兒的份上,算我拜托你,留在這陪她一段時間。”
客廳靜寂了好一會兒,遲非晚都沒說答不答應。
就在駱惜璟快要忍不住了的時候,遲非晚輕然開口:“可以。”
駱惜璟差點被那口氣憋死。
謝嘉樹開心極了:“晚晚,你就住在這,我每天下廚給你做飯,把你的傷養好。”
駱惜璟冷哼一聲:“你别忘了,你現在還是阮舒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