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受了委屈,就會忍不住想念最親近的人。
也僅限于想念。
她已經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有什麼委屈煩惱都向阮英傾訴了。
莫名的,遲非晚腦子裡閃過謝政樓的臉。
他是除了阮英以外的第二個,曾經讓遲非晚感受過安全感的人。
可這次,站在她對立面的是駱惜璟。
謝嘉樹沒法反抗他的母親,謝政樓也不能。
遲非晚又隻有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久,遲非晚昏睡過去。
夢裡的阮英大病痊愈,她撲進阮英懷裡又哭又笑。
“老師,老師”
“遲非晚,醒醒。”
有人來了。
遲非晚睜開眼睛,車庫門被打開一道縫,外面的光亮瀉進來,她眯起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人。
是阮舒。
“笙兒那裡發生的事,我都聽到了。”她說。
遲非晚動了動幹裂的嘴唇:“你也覺得我給笙兒下藥?”
阮舒抿唇不語,轉而拿出一個小包,裡面是一個小型急救箱。
“我先給你上藥吧。”
阮舒用棉簽蘸了碘伏,拿起遲非晚受傷的胳膊,眉頭緊皺。
“怎麼傷成這樣?也是老師打的?”
遲非晚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她的老師是駱大師。
“不是,”遲非晚搖頭,“是笙兒咬的。”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