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單方面的。
隻是這過命的交情有些冷淡，她都沒聽到何穆說幾個字。
何穆沒有看謝靈靈，轉身走到牛車旁邊，檢查了一下車轱辘和車轅都沒有損壞。
然後又走到牛頭前面，輕輕牽起缰繩。
回頭看了謝靈靈一眼，眼神似乎在問：可以走了？
謝靈靈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前面引路，幫他們穩住牛車。
好銀呐！天大的好銀呐！
“多謝獵戶大哥。”
這個稱呼叫出口有點奇怪，謝靈靈把嘴閉上了不再說話。
何穆腳步頓了一下：“叫我何穆就行。”
他不再多言，牽着老牛的缰繩，步伐并沒有多快，勝在穩健。
方才受驚的老牛也仿佛得到了安撫，老老實實任由他牽着。
山風略過，帶來他身上一股野獸皮毛混合着鐵鏽的氣息。
謝大成和謝大業躺着依舊沒什麼動靜，一下子，世界都安靜了一般。
謝靈靈莫名有些尴尬，開始找尋話題。
“何大哥，你這是才打完獵回來嗎?”
何穆在前面搖了搖頭：“去城中送了些野貨。”
這個謝靈靈知道，城中的酒樓比客仙樓要大上許多，缺的就是這些山裡的山珍野味。
上次去找他時，那個老伯也說他去賣野貨去了。
何穆說話時突然想起什麼，語聲微滞：“謝謝你上次送的東西。”
謝靈靈倒是有些驚訝，何穆終于主動說了句話，而不是回答她的問題。
“不用謝，應是我們謝謝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