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遙無動于衷,甚至撐着拖把杆開始咬指甲蓋。
“說你呢,拖地的那個。”
時遙仍然不為所動,思考着給時聿禮留小紙條的可能性。
忽然,後脖領被人一把勒住,她當即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迫感,下意識回頭,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西裝前别着名牌。
【大堂經理:徐茂天】
時遙眼睛瞪大,頓時谄媚的勾起笑容,“經理,您叫我啊?”
差點忘了她是套着保潔的皮混進來的。
“不叫你叫誰?這裡還有第二個保潔?”徐茂天氣勢洶洶的,“馬上拍賣開始了,你在這裡晃悠什麼?出去。”
時遙不死心,“我看那地有點髒。”
“早幹嘛去了?就那麼地吧,出去出去。”
于是,還沒見着時聿禮的面,時遙就被拖了出去。
但時遙從來不是個容易氣餒的人,否則不可能在爸媽出事後還一個人頂着壓力,一手穩着公司股東,一手把三個弟弟拉扯大。
他們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種荷花,他們朝我扔石頭,我拿石頭砌小樓。
就是時遙前半生的真實寫照。
确定了時聿禮還沒到,她很快決定在大廳蹲守。
當她把大廳左邊的雕塑快擦秃噜皮時,終于,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
在好幾個保镖的簇擁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會場外闊步走了進來。
他穿着灰色高定西裝,挺拔的鼻梁上駕着一副金絲眼鏡,五官優越而清冷,比時遙此刻擦着的大衛雕塑還要精緻幾分。
他光華内斂,氣質斐然,渾身上下散發着上位者的氣質,西裝下的白襯衣一絲不苟的系到最上面一顆,卻透出遮不住的矜貴。
時遙看過去,怔了兩秒。
這死小子還真的長大了,不過看起來莫名冷冷的,像誰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她連忙抄着拖把走了過去,一邊在他面前低頭拖地,一邊偷感很重的叫他。
“時聿禮。”
“時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