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南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
“你是在擔心時澤起嗎?“沈迦南突然開口,聲音低啞,聲線裡透着一絲的深沉。
時遙的手指在被單上微微收緊,沒有回答。
沈迦南換了個姿勢,修長的雙腿交疊,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的目光如墨般深沉,在病房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銳利。
時遙被他盯得渾身不自然。
“你放心,我已經處理幹淨了。”
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敲擊着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那把槍,還有血迹。”
沈迦南薄唇微抿,眸光閃了閃。
時遙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沒想到沈迦南會幫時澤起善後。
他不是知道,時澤起造槍是為了
為什麼還會幫時澤起?
以他的性格,不是應該直接報警嗎?
時遙的眉心緊鎖。
“沈先生。”時遙的聲音平靜,又帶着幾分的疏離,“我很感謝你送我來醫院,但這是我們時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時遙咬重了外人這兩個字。
“外人?”沈迦南輕笑一聲,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病床上投下一片陰影,“時澤起是我未婚妻的弟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這是什麼話?
時遙的心跳漏了一拍。
未婚妻?
他說的是七年前的時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