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為什麼不上課?”
他的手腕很細,骨頭硌得她手心發疼。
時澤起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放開。”
“我問你為什麼不上課!”時遙提高了音量,右肩的傷口隐隐抽痛,她倒吸一口冷氣,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反增。
時澤起終于轉過身來,帽檐下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緒,“不關你事。”
“我看到你去打工了。”時遙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随後壓低了聲音,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還想着造那些危險的東西?”
時澤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随即又恢複了冷漠,“你跟蹤我?”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起伏,沉的有些吓人。
“回答我的問題!”時遙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想起那把粗糙的自制手槍,想起子彈擦過肩膀的劇痛,想起沈迦南意味深長的警告。
渾身有些發抖。
時澤起突然笑了,那笑容帶着冰冷的疏離,又冷又刺,“你管得着嗎?”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時遙的怒火。
她忍着右肩的疼痛,擡手一把揪住時澤起的耳朵,力道大得讓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氣。
但是罕見的時澤起沒有推開她。
“我管不着?”時遙氣得聲音都在抖,“我替你擋槍子,替你收拾爛攤子,替你瞞着所有人,你說我管不管得着?”
時澤起的耳朵很快紅了起來,看得出來很痛了,但他倔強地抿着唇。
既不喊疼也不求饒,隻是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