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他微微一笑,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
時遙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意思,沈迦南已經駕車離去,隻留下一縷淡淡的尾氣。
她站在原地看着邁巴赫遠去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明天見什麼意思?他該不會真的打算住下來了吧?”時遙小聲的嘀咕着,“還真是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了?要不讓時聿禮把三千萬還給他算了。”
時遙回到公寓。
401的房間還暗着,門縫底下沒有透出任何的光。
時遙的眸色暗了暗,看來時澤起還沒有回來。
她站在402門口,後背靠着門框,肩膀的傷口隐隐作痛。
她看了眼手表,已經六點了,時澤起應該快回來了。
夕陽的餘晖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幾乎将整個樓道染成橘紅色。
時遙盯着電梯上跳動的數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牆壁。
她今天特意提前回來,就是想當面問問那個臭小子為什麼逃課。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時澤起低着頭走出來,黑色連帽衫的帽子罩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手裡拎着一個塑料袋,腳步沉重,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當他擡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時遙時,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回來了?”時遙雙手環胸,聲音刻意壓得很平靜。
時澤起沒說話,隻是繞過她,徑直走向401。
時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為什麼不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