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讀書了”時澤起張了張嘴,聲音越來越弱,以至于後面的幾個字都不敢再說出來。
他看見時遙氣得發紅的耳尖,忽然想起那天姐姐把他從網吧揪出來時,耳朵也是這麼紅。
“你敢?“時遙眯起眼睛,眼底滿是憤怒。
時澤起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被揪着耳朵很痛,他硬生生的把我就敢三個字憋在了嘴裡說不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時遙發怒的樣子,他莫名的想到了姐姐。
那種被姐姐支配的恐懼感就包裹着他。
他不敢說出來了。
時澤起低頭盯着自己沾滿梨汁的手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我明天上午去上課,中午來接你。”
時遙這才松開了他的耳朵,滿意地“嗯”了一聲,伸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這才乖嘛。”
時澤起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我我去扔垃圾。”他抓起果皮,幾乎是落荒而逃。
時遙望着他倉皇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拿起沒吃完的梨繼續啃。
洗手間裡,時澤起把冰涼的水拍在發燙的臉上。
鏡子裡的少年眼睛發紅,水滴順着下巴滴落在洗手池裡。
他盯着鏡子裡的自己,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忽然想到了沈迦南前兩天問他的問題。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重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