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着,“這幾個孩子是旁邊三中的學生,放學路上,被幾個社會上的混混堵在巷子裡收保護費,錢被搶了,人也被推了幾下,正好時澤起路過看到了。”
警察頓了頓,看向時澤起的目光裡帶上了一絲贊許,“那幾個混混是慣犯了,仗着年紀大點,經常在這一帶勒索學生。”
“時澤起同學二話沒說就沖上去了,一個人把那幾個混混教訓了一頓,把搶走的錢也奪回來還給了這幾個學生。那幾個混混吃了虧,惡人先告狀報了警,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時澤起同學正護着這幾個學生呢。”
警察的話像一道驚雷。
時遙整個人都僵住了。
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目光猛地釘在時澤起低垂的側臉上。
時澤起依舊沉默着,隻是那緊抿的唇線似乎松動了一絲。
“傷得重嗎?”時遙下意識地問,聲音幹澀。
“皮外傷,看着挺唬人,實際上嗯,時澤起同學下手很有分寸,知道往哪兒打疼但不傷根本,那幾個家夥純粹是欺軟怕硬慣了,碰上硬茬子就慫了,報警是想訛點醫藥費。”
他無奈地搖搖頭,“監控都調出來了,清清楚楚,那幾個高中生也都能作證。時澤起同學這算是見義勇為,雖然方式激烈了點。”
時遙隻覺得一股滾燙的熱流猛的沖了上來。
她看着時澤起那微微發紅的耳尖。
剛才被她狠狠揪過的地方,此刻在警局明亮的燈光下,紅得刺眼。
原來是這樣。
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不分青紅皂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用最嚴厲、最失望的語氣
時遙的眼底帶着濃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