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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趕着吉時拜堂,但迎親時間掐在搶人的時間去的,有點早,拜堂的時間是傍晚,隊伍在京城溜達了一大圈,才在傍晚時分抵達東陵王府。
東陵王府的情況,出乎沈婥的意料。
婚事那麼匆忙,竟然賓客雲集,布置的也是一片喜慶。
雖然似乎不怎麼熱鬧,人多卻安靜得詭異。
拜堂的時候,帝後不在,高堂拜的是一個牌位,是韓應讓的生母,先皇後的靈牌。
拜完堂,沈婥被送回婚房,該有的儀式結束,韓應讓就出去應付婚宴了。
沈婥放下喜扇,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這時,兩個衣着得體的婢女從外面進來,恭恭敬敬的給沈婥見禮。
“奴婢湘蘭(東月),拜見王妃,殿下說王妃身邊沒有近身侍候的人,讓奴婢們來服侍王妃,王妃有什麼需要,可吩咐奴婢們。”
沈婥确實沒有近身侍女,她小時候身邊的人,都在父母去世後,陸續被二嬸梁氏要麼發賣要麼遣散,一個都沒剩。
然後派了他們的人說是服侍她,實則是盯着她,她一個都不敢信,這些年活得謹慎小心,也受盡欺負。
今日也是把她們都弄暈了,自己穿戴韓應讓準備的嫁衣首飾出的門。
韓應讓這樣周全,沈婥也不客氣,“那就幫我拆卸了身上的累贅,打水給我洗臉。”
“可殿下還沒回來卻扇呢。”
沈婥:“他也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講究的。”
二人默了默,随後應聲上前。
韓應讓在婚宴上走個過場,又打發了宮裡派來的人才回來。
回來見沈婥卸妝換衣了,啧了一聲,“怎麼不等本王回來卻扇?”
沈婥:“殿下又不是沒見過,還需要整這些虛的?”
韓應讓煞有其事道:“見過是見過,但好歹是成婚,這麼新鮮的事兒這輩子就這一次,不得走走章程?”
沈婥一想,似乎有理,“那妾身再換上?配合殿下把章程走完?”
韓應讓:“”
她還一臉認真!
“那可算了吧,你不嫌累,本王還怕折騰呢。”
他上前到桌子邊,拿起那一對系着紅繩的半瓢,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