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到桌子邊,拿起那一對系着紅繩的半瓢,倒酒。
“旁的就算了,合卺酒總得喝,來,咱倆一起,一口悶了。”
聽他這口吻,沈婥默了默,也不扭捏,上前接過,和他一起喝了。
不像喝合卺酒,像是在拜把子。
喝完了合卺酒,接下來該做什麼來着?
到底還是個姑娘家,沈婥再心智深沉,也不免害怕得緊張了些。
她捏着手,垂眸低語:“殿下,妾身伺候您寬衣就寝?”
韓應讓‘喔’了一聲,饒有意味,“王妃這麼主動啊,這麼急着就要脫本王的衣服,跟本王‘就寝’了?”
沈婥:“”
她擡眸,淺淺一笑,“妾身是在跟殿下走該有的章程,總得有一方主動的,不然就當妾身沒主動,換殿下主動也行。”
韓應讓:“”
他竟然被噎住了。
韓應讓氣得笑了一下。
他不理她,拆了發冠丢在一邊桌上,三兩下扯了腰帶和婚服,露出裡衣,越過沈婥就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沈婥:“?”
不圓房了?
她也沒醜到下不去嘴的地步吧,新婚之夜,韓應讓卻撂着她這樣睡了?
這東陵王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會是有什麼隐疾吧?
床上閉眼躺屍的韓應讓猛地睜開坐起來,“你剛說什麼?!”
沈婥:“?”
她說話了?
哦,完了。
她的嘴巴擅自做主,不經大腦的說了一句。
“殿下莫不是有什麼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