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她什麼都沒帶來,東陵王府卻樣樣齊全,難道是去年那位短命前輩留下的?

看出她疑惑,韓應讓冷哼解釋了一句:“為免你新婚第一日就裸奔,本王連夜讓人搜刮來的,将就穿戴吧,之後再讓人給你量身做更好的。”

沈婥默默領受了這份‘好意’。

梳妝穿戴完畢,新婚小兩口坐一起用膳。

在沈家,沈婥粗茶淡飯習慣了,殘羹馊飯也吃了不少,第一次見早膳那麼鋪張的。

挺好。

吃一半,宮裡來人了。

是皇後身邊的嬷嬷。

“皇後娘娘說,東陵王殿下既然娶了王妃,雖是擅自做主娶的卻也該帶進宮讓她見見,對了,還請殿下一并帶上圓房的元帕,娘娘要過目。”

沈婥心頭微動,元帕,她和東陵王都沒圓房,哪來這玩意兒?

一會兒滴血整個假的?

韓應讓笑的古怪,“行啊,你回去讓皇後耐心等等,本王和王妃吃了早膳就去,一定把血帕子拿去孝敬她。”

嬷嬷總覺得不對勁,但不敢多問,回宮複命了。

嬷嬷一走,不等沈婥吱聲,韓應讓扯出一抹滲人的微笑,叫來了他的心腹。

“去選一個皇後的眼線,把血放幹淨,用她的血把那勞什子元帕泡一泡,一會兒裝盒子給本王帶進宮。”

馮奇領命去了。

沈婥:“!”

他好狠。

她喜歡!

她也想這樣,狠得随心所欲,無所顧忌。

韓應讓瞥她道:“别傻愣着了,趕緊吃,吃飽了帶你進宮要債。”

“是。”

吃完早膳,捎上那裝在盒子裡被血浸透的元帕,韓應讓帶着沈婥進宮去了。

馬車上,韓應讓靠在那裡,搭着腿抱着手,十分悠哉的閉目養神。

沈婥捋了一下她知道的皇室關系。

當今皇後是繼後,不是韓應讓的親生母親。

韓應讓的母親先皇後是手握重兵的國公府嫡女,是原配皇後,皇帝登基後沒幾年就血崩而亡,皇帝立了貴妃為繼後。

繼後深得皇帝愛重,繼後的長子辰陽王韓應德,比韓應讓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