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婆子低下頭,這三姑娘現在攀了高枝,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去到沈老夫人所在的善明堂,沈婥站在院門前看着那牌匾,冷笑了一聲,邁步進去。
沈老夫人是個極度偏心眼的人,兩個兒子,她偏愛幼子,幾乎偏心到了仿佛長子不是她所生的地步。
就因為她當年生長子的時候,差點死了,生小兒子的時候卻順利得不得了,她就厭惡長子,偏愛幼子。
加上長子耿直不會讨她歡心,小兒子卻是個嘴甜會哄人的。
而且,沈婥的父親很不受控,不肯娶她安排的人,反而和商戶出身的蕭氏看對眼,不顧她的反對,請示了祖父就娶了,婚後看重妻子更甚她,她便更是恨上了長子。
所以,大房很不受她待見,沈婥的母親當年,受盡了磋磨。
沈婥失了父母後從小到大受盡苛待,她也當做不知道,甚至是默許縱容的,她的心裡,隻疼愛二房一家。
進來時,沈老夫人靠在床頭,分明據沈婥所知,病的沒有那麼嚴重,但今日她回門,她就這樣了。
呵。
沈婥進來後,看都不看她,走到寝房中間的桌子邊,坐下。
沈老夫人見狀,老臉頓時難看極了。
這個不孝的孽障,竟然敢這樣無禮
沈婥目光一晃,看了一眼那邊的屏風,挑了挑眉,才看向老臉陰沉的沈老夫人,啧了一聲。
“祖母這反應,不會是見我不行禮,生氣了吧?”
沈老夫人臉色一僵,她确實是
沈婥冷笑,“祖母怕不是忘了,我如今不隻是你的孫女了,更是東陵王妃,我的禮數,你已經受不起了,否則你便是藐視皇室,”
“如今我沒讓你爬起來給我行禮,都是看在你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份上了。”
旁邊的婆子又低下頭了,她什麼都沒聽見。
沈老夫人老眼圓睜,顫着手指着她怒道:“你你竟然敢這樣說老身?”
沈婥:“為什麼不敢?你一個歹毒不慈的老虔婆,我以前仰你們鼻息的時候忍着你,如今我都做王妃了還忍你,那我不如死了呢。”
沈老夫人沒想到沈婥竟然嘴毒得毫無顧忌,氣得險些岔氣,指着沈婥幾度張嘴都說不出話,眼看假病估計要變真病了。
邊上的婆子忙上前給她順氣,一口一個老夫人息怒冷靜。
沈婥眸間含笑,饒有意味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