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讓不屑冷哼:“本王會怕惹他不高興?他怎麼不高興本王怎麼來,氣死他最好。”
沈婥沉默,這話她可不敢接腔。
韓應讓笑得一臉邪惡,看得人發毛,“他既然那麼費盡心機的給他的寶貝兒子塑造兄友弟恭以德報怨的賢仁名聲,本王自然得成全他。”
沈婥挑挑眉,突然有一點點擔心那位辰陽王,可别一會兒被就會有人的賤嘴毒死。
等一下她得好好看看,好好學學!
很快,周管家帶來了辰陽王夫婦。
沈婥沒見過辰陽王,她以前被沈家困在府中,鮮少能出來,沒見過多少人。
就連韓應讓,她當初能一眼認出,還是有一次她難得出府的時候,在街上看到韓應讓和幾個貴族子弟策馬而過。
他是其中最好看,也最神采飛揚的一個,笑起來猶如煙花絢爛,她印象比較深。
如今乍一看,辰陽王長得也不錯,有幾分皇後的影子,不同于韓應讓的桀骜不羁,辰陽王讓人一眼覺得溫潤和氣,十分好相與。
傳言,辰陽王韓應德,是極好脾氣的人,又有才能,尤其是在韓應讓的襯托下,簡直是個完人。
當着,這些都可以僞裝。
唯獨他永遠不比韓應讓好的,就是那張僞裝不了的臉蛋。
夫婦倆被帶進來,韓應讓懶洋洋的趴在床榻上看着二人,沈婥坐在床邊也看着,沒有一點起來見禮的意思。
沒辦法,他們夫婦倆都沒教養不懂禮數。
辰陽王隻淡淡掃一眼沈婥,就對韓應讓一臉關切的詢問:“二弟,你還好吧?傷勢可有好些?”
韓應讓開口就啐:“你眼瞎?本王都趴着了還能好?本王又不是吃靈丹妙藥,一個晚上又能好哪去?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喜歡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廢話。”
辰陽王和煦的面色一僵,轉瞬即逝。
又繼續自責慚愧道:“都怪大哥昨日有事,知道二弟你被父皇責罰的時候,已經遲了,不然一定去勸說父皇,為二弟你求情,二弟也免于受罰了。”
他一副情真意切,懊悔自責,恨不得自己替了韓應讓的模樣,要不是知道他都是裝的,擱旁邊看着的沈婥都信了他是個在意弟弟的好大哥。
韓應讓挑眉:“你很自責自己沒能為我求情?”
邊上的沈婥扭頭看他,總覺得他這問題,是在憋壞。
辰陽王懇切道:“當然啊,二弟受罰,大哥卻沒能為二弟說情,以至于二弟傷重至此,大哥有愧,對不住二弟。”
韓應讓笑眯眯道:“這樣啊,那敢情好,大哥拳拳之心,本王若是不領情就是不識好歹了,這樣,本王讓人把你也按着抽一頓,讓你和本王同甘共苦一番,如此你也就不用自責了。”
辰陽王:“!”
那原本情真意切的面容,有那麼一刹那的破裂。
姜婠微微低下頭,抿着嘴,忍着沒笑。
還以為韓應讓隻是說着擠兌人,沒想到下一刻,他就朝外吩咐:“來人,去尋本王的鞭子來,就那條帶倒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