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應聲。
沈婥微微睜大了眼,炯炯有神的看向韓應讓,他來真的?
辰陽王臉色微變,他隻是做個樣子,韓應讓這樣認真的讓人拿鞭子,是要動真格的?
這裡是東陵王府,韓應讓要是真動真格的,那他豈不是
他可不敢賭韓應讓是說着玩唬他的,因為韓應讓一向作天作地,真敢幹這事兒。
但他再想要名聲,也不想以身入局,用被打個半死的代價來換這點名聲,既弄不死韓應讓,也不能讓他當上太子,太不劃算了。
他微微側頭,遞了個眼神給旁邊的辰陽王妃宋雲珠。
宋雲珠立刻就對韓應讓斥道:“東陵王,殿下作為兄長關心你心疼你,你怎能借機意圖傷害他?還讓人準備帶倒鈎的鞭子,你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韓應讓冷眸一掃,嗤了一聲,“你可閉嘴吧,聽見你的聲音本王就煩,再叫嚷,本王一會兒連你一塊抽,本王這人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素養。”
“你——”
宋雲珠想嗆聲,但對上韓應讓那桀骜狠厲的目光,竟不敢繼續了。
她對韓應讓,素來是又嫌惡又害怕的,隻因為前幾日她弟弟的事情,更多了厭憎。
但,還真不敢惹他。
辰陽王立刻抓着機會,對韓應讓義正言辭道:“二弟,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适才同大哥開玩笑說要打我,大哥不與你計較,但你怎麼能對你大嫂這般說話?”
“原本我還自責沒為你跟父皇求情,如今看來,你确實是需要受些教訓,如此才能知道怎麼說話做事,既然你如此不待見,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轉身一個眼神示意,夫妻倆就要離開。
那夫妻倆還沒出去,韓應讓就笑嘻嘻的問沈婥:“知道什麼叫裝模作樣落荒而逃了麼?這就是了,怎麼樣,這耗子見了貓似的窩囊樣,是不是很有趣?。”
沈婥點頭,淺笑道:“妾身長見識了,确實是有趣。”
辰陽王腳步一頓,臉色險些繃不住,陰沉了一瞬,有些羞忿難堪,後索性當做沒聽到,帶着宋雲珠離開了。
他們走後,沈婥好奇道:“殿下,他要是不走,你還真要用你那個帶倒鈎的鞭子抽他一頓?”
韓應讓冷嘲道:“他不會不走,一向就是個裝模作樣色厲内荏的玩意兒,他知道本王是什麼脾性,他可不敢賭。”
若隻是打一巴掌,估計就樂意了,但被抽一頓,得不償失啊。
沈婥眨了眨眼,道:“殿下是确定他會落荒而逃才這樣唬他?所以殿下看似嚣張蠻橫,其實還是不敢,也不會對辰陽王怎麼樣的?”
韓應讓微眯着眼看着她,若有所思,噙着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不達眼底的笑。
沈婥心頭一緊,忙低下頭,小聲道:“殿下,妾身沒别的意思,隻是好奇,随口問問的。”
韓應讓莫名笑了笑,語氣散漫道:“本王沒說你有别的意思啊,王妃你心虛什麼?”
他湊過來一些,似笑非笑的問:“不過王妃這話,說是随口問問,但挺像是在激将法,你是不是很想讓本王把韓應德和宋氏那兩口子打個半死?嗯?”
沈婥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