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公主想都沒想就狠狠道:“自然是殺了她!就算不殺,也得把她打我的那隻手堕了喂狗!讓她知道,冒犯我的下場!”
皇後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她果然沒白費心思,把這小賤種養成這樣,和她一樣狠毒。
得意轉瞬即逝,皇後很快換上一臉憂慮為難。
“你這是胡鬧,她如今是應讓的王妃,是你的嫂嫂,你不可對她動辄要打要殺的。”
盈月公主不屑,輕蔑道:“她算什麼王妃?不過是韓應讓發瘋弄進府裡的一個玩意兒,又沒有父皇賜婚,也沒入皇室玉牒,名不副實。”
她看不起沈婥,除了沈婥出身差和跟宋啟明的那些事,其實也有這個原因,沈婥嫁給韓應讓的方式過程實在潦草,又沒入皇室玉牒。
不隻是她,京城很多人,可不看好這位東陵王妃。
皇後正色道:“就算是這樣,那也是應讓認定的王妃,隻要應讓認了,旁的都不要緊,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
盈月公主癟嘴委屈道:“所以母後,你是怎麼都不肯給兒臣做主了麼?那我去找父皇!”
說着,盈月公主就要從皇後懷裡站起來,要去找皇帝。
皇後忙拉着她。
“這件事你去找你父皇也沒用,就算母後和父皇想幫你出氣,應讓那孩子也不會肯讓我們對沈氏如何的,你今日在王府被她欺負了,沒能對她如何,想必也見識到了,應讓有多護着她。”
盈月公主想到在王府的時候,韓應讓确實極為護着沈婥,咬了咬牙。
皇後松開手,又道:“若是應讓非要護着她,我和陛下總不能強來,本來應讓對本宮諸多誤解,對陛下也很是不滿,才一直和我們對着幹,如若我們不顧她真的要對沈氏如何,那豈不是更加難以挽回?”
皇後打量着盈月公主的臉色,勸道:“瑾瑜,此事不如就這麼算了?你和應讓關系不好,也正好借此機會,緩和一下你們的關系,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别總是跟仇人似的。”
盈月公主炸毛一樣,急急反駁:“我才不稀罕和他緩和關系,他這樣臭名昭著的混賬纨绔,才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是母後養大的,和大皇兄才是親兄妹!”
她一副很不情願和韓應讓扯上關系的反應,好似在她眼裡,韓應讓不堪至極,不配和她沾上關系,皇後看着,眼底劃過一抹笑。
兄妹反目,這女兒還被她養成一個心腸歹毒的小毒婦,這可是她給那個女人的回禮。
不是看不起她麼?那就看看,她是怎麼毀了她這一雙兒女的!
她故作責備道:“你這孩子,怎可說這種話?”
盈月公主雙眸泛着狠,咬牙切齒道:“反正我就不認他這種哥哥,既然母後為難,父皇恐怕也不肯給兒臣出這口氣,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出,我一定要讓沈婥那個賤人付出代價,報今日被掌掴的恥辱!”
說完,她轉身,委屈憤怒的跑出去。
“瑾瑜!”
皇後急着叫了一聲,見盈月公主跑了出去,又急忙讓殿内的宮人去追。
她自己卻沒有去。
臉上的着急淡去,隻剩下一副悠然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