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問,韓應讓就來了興趣,似笑非笑的揶揄她:“你能怎麼對本王使壞?你還能仿冒本王的字迹算計謀害本王不成?”
沈婥嚴肅道:“妾身肯定是不會這樣啊,妾身是殿下的王妃,肯定不能對殿下不利啊,但是殿下竟然就一點都不擔心?就這麼相信妾身?”
“既然你都說了不會,本王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沒說的時候,他也不見擔心啊。
韓應讓又湊近一些,歪着頭噙着笑,“還是說,王妃就想要本王擔心?應該不是吧,王妃又不蠢,怎麼會希望本王擔心這個好防備你呢,所以王妃,你剛才是在試探本王麼?”
沈婥趕緊搖頭,“殿下誤會,沒有的事兒,妾身就是和您聊着聊着話趕話随便問的,妾身試探您做什麼?又不是閑着沒事找事。”
韓應讓哼笑不語,繼續低頭寫字。
沈婥見他沒多想,微不可聞的松了口氣,繼續磨墨。
磨着磨着,又問:“所以殿下,妾身一定要練您的字體麼?不練不行麼?”
韓應讓一邊寫着手上的東西,一邊淡淡道:“讓你練你就練,現在寫不好,就先不寫,等找來女夫子教你,你能把字寫好了再繼續臨摹,總歸你得盡量寫出一手和字帖上一樣的字迹。”
見他這麼堅定,沈婥沒辦法了。
好歹寬限了一下,讓她一步步來,而不是剛會爬就拿鞭子抽她讓她健步如飛。
但是實在忍不住,她溫吞道:“殿下,妾身有個疑問。”
韓應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您的這手字救過您的命麼?”
韓應讓:“?”
他緩緩把那張俊臉擡起來,難得有些迷茫,然後就是無語。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不想說話。
沈婥默默抿嘴,低頭,“妾身不問了。”
韓應讓扯了扯嘴角,這才繼續低頭寫東西。
沈婥撇撇嘴,認命磨墨。
當然也不用一直磨墨,用不了那麼多墨汁。
于是,他讓她停下了,又給了她新的活計。
幫他把寫好的信紙折疊,裝進他一并遞來的信封,然後融蠟,按上他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