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韓應讓吸了口氣,站起來沒好氣道:“陪本王出去溜達一下。”
沈婥眨了眨眼,皺眉道:“殿下要妾身陪您溜達,直接說就好了啊,妾身又不會拒絕,做什麼要僵着那麼久才說?難道是不好意思?”
韓應讓走出了桌案後,聞言掃眼過來,呵呵她:“本王這不是想看看,王妃有沒有眼力見?事實證明本王對你期望太高了。”
嗯?
見她不解,他氣悶了一下,冷笑:“見本王坐在這裡寫了那麼久的信,也不知道主動提一句陪本王走走舒緩筋骨,還得本王主動說,本王主動說了便罷,你還有臉問。”
沈婥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傻站着做什麼?走啊。”
沈婥:“哦。”
他往外走去,沈婥默默跟上。
這會兒倒是正好,天上有些雲團遮天蔽日,是溜達的好天氣。
出了歸元齋,韓應讓往一邊順着路走,沈婥跟在她後面,他背上的傷在愈合,不能走太快,慢悠悠的,沈婥便也隻能挪着小步跟着他。
走了一段路,韓應讓停下,扭頭,橫挑鼻子豎挑眼,“你是丫鬟麼?走那麼後邊作甚?過來跟本王并着走,”
沈婥道:“殿下,這不好吧,林嬷嬷說了,按照規矩,妾身和殿下一起走路,要落後殿下一些。”
韓應讓呵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就說你過不過來?”
沈婥抿了抿嘴,上前與他并着了。
她還不樂意走在他後面呢。
韓應讓滿意了,繼續帶着她溜達。
算起來,這還是沈婥嫁進來這段時間,第一次和他一起在府裡溜達。
王府很大,有很多地方她都沒走過看過,這會兒跟着他,倒是看了個遍。
倆人一邊溜達王府一邊時不時扯兩句擠兌話,馮奇又尋來了,來禀報了一件事。
“啟禀殿下,王妃,半個時辰前,盈月公主和同昌郡主在禦馬苑試騎新進貢的馬,同昌郡主的馬突然發狂,同昌郡主從馬背上摔下,被馬兩隻前蹄踩中,性命垂危。”
聞言,沈婥驚奇得睜大了眼。
她不可置信的看看旁邊的韓應讓,又看向馮奇。
“這麼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