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讓一改揶揄笑意,正色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句話沒聽過?有些陰詭手段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可不是本王派人保護你,你就能安然無恙的。”
沈婥:“沒聽過”
韓應讓:“”
“算了,你以後盡量都和本王一起出門,實在不好一起出門時,本王再給你好好防範,免得你哪日出去了被算計,豎着出去橫着回來。”
沈婥辯解了一句:“殿下,應該也不至于吧,妾身也還是有點腦子的。”
“本王知道你有點腦子,但再有腦子,你也玩不過那些老謀深算的人,”
他很嚴肅的對她道:“沈婥,他們的手段,可不是你在沈家見識過的那些小打小鬧能比的,哪怕你聰明機警,但你自幼生長的地方太過狹窄,有些事情你所見所聞還不夠,也是應付不來的。”
沈婥也嚴肅起來,思忖了一下,緩緩點頭,“是妾身想的簡單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她在沈家的所見所聞,相比于嫁給韓應讓将要面對的,猶如坐井觀天,她将要應付的人,可不是沈家那些能比的。
她得更加警醒,萬分謹慎,好好去學真正的陰謀算計。
韓應讓:“沒事,以後跟本王多學着點就行,你是有腦子的,肯定能名師出高徒。”
沈婥:“”
剛剛還有點感觸,他這麼正兒八經的說這些指點她的話,轉眼這點觸動就被他整沒了。
白瞎了。
韓應讓見她瞬間垮了臉,嘴角若有似無的扯了扯。
他對一直候在一邊的手下道:“退下吧,宮裡有什麼消息再來報。”
“是,殿下。”
待人退下,屋内隻有二人用膳。
安靜之中,有種詭異的溫馨。
。
宮裡,因為柳如玉的死,柳皇後和長平長公主接連暈厥。
長平長公主被安置在别的宮殿,柳皇後被送回了鳳鳴宮。
太醫說她是悲痛過度急火攻心暈厥的,一直到深夜了,人才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