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來報的手下離開了。
韓應讓本想繼續下棋,但好像又沒有什麼興趣了。
。
沈婥和玉書,有些淵源。
大概一年前的深夜,她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她夜裡睡覺的時候,一個蒙面男子出現在了沈家,闖進了她的屋子,當時還受了傷,直接暈在她屋裡了。
她當時吓得不輕,卻也不敢叫人,因為此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她也不能被人知道她這裡闖進了這樣一個人,不然她不知道沈通夫婦和沈明月會怎麼利用這件事對付她。
她隻能将這個不知道意味着什麼的不速之客藏在屋裡隐蔽之地,趁夜清理了血迹。
所幸梁氏安排給她的婢女婆子一向怠慢,從不把她當主子,不僅不守夜,還不情願伺候她,不怎麼進她的屋子,更不會仔細看。
那個時候,那些丫鬟婆子雖然也監視着她的,但是經過她多年的僞裝,沈通一家都以為她沒什麼威脅,那些人也盯得不那麼緊了,她将人藏了他一天一夜,都沒被發現。
可她沒有藥,沒辦法幫他治傷,隻能讓他自生自滅。
她當時最怕的,就是他死在她房裡,這樣她根本沒法處理屍體,她也有點怕死人。
但他第二日就醒了,雖然有傷,還傷得不輕,但昏迷了一夜精神頭恢複了點,對她感激過後,夜裡就自己想辦法離開了。
他有武功在身上,夜裡沈家也守衛不嚴,他離開得悄無聲息。
離開之前,還給她留了一個雕刻着漂亮紋飾的木牌,說欠她一個恩情,以後她若是需要,去一個叫百回齋的典當行拿出木牌,他會盡所能幫她。
但她出沈家不易,而且木牌在之後的一次意外中,因為挺漂亮,還是貴重木頭做的,被沈明月拿走了,因為她說不出木牌的來曆,被沈明月倒打一耙,說是她偷的東西,讓她遭了一場罪。
木牌拿不回來,沈家也不好出來,她也慢慢遺忘了這件事。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這人,竟然是長樂街舞樂坊的頭牌?
想到他去年出現在她那裡的情況來看,此人隻怕,身份不簡單啊。
沈婥盯着他很是疑惑,而玉書卻在驚訝之後迅速鎮定如常。
他笑容依舊,拱手見了個禮道:“見過這位貴客,不知如何稱呼?”
看來,是要裝不認識啊。
如此,沈婥更肯定,他不簡單。
沈婥挑挑眉,笑了笑道:“我姓沈,玉書公子叫我沈公子就好了,我看着玉書公子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