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婥松了口氣,微微吐出濁氣。
許頌湊過來,驚奇感歎:“你可以啊,竟然能把他氣成這樣,以前可都是隻有他氣死人不償命的份兒,現在竟然也會被你氣得說不出話,這算什麼?遭報應了?”
沈婥點頭,小聲道:“殿下說過,娶了我,是他自找報應,所以應該算吧。”
許頌:“”
忍不住笑了,幸災樂禍的。
她肩頭撞了一下沈婥,樂呵呵問:“他走前那句是什麼意思?是說哪日被你氣死,你就守寡了?”
沈婥摸了摸鼻子,“是這個意思。”
許頌啧了一聲。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擔心了,“不過他氣成這樣,那不是适得其反?要是一會兒我爹娘哥哥真的來賠罪,他更不肯幹休了,怎麼辦?”
沈婥呃了一聲,不大确定的道:“應該不會了吧?”
許頌斜眼看她,“你敢不敢用肯定的語氣說這話?”
沈婥默了一下。
她尴尬的聳了聳鼻子,道:“殿下現在應該比較惱我,反而不會怎麼怪你了,而且殿下很敬重姑母,應該不會真的計較的。”
許頌撇嘴,“那可難說,他一直都挺目中無人的,也沒見他多敬重我娘。”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不想是多擔心的樣子,其實也是覺得,韓應讓不會真的太計較。
剛才那态度,看着氣得不輕,但是都是給沈婥氣的,事實上對于沈婥和她去長樂街陽明居的事兒,似乎不是很生氣。
許頌在沈婥這裡才坐了會兒,就有人來報,說長甯長公主和景明侯還有許邕都來了。
韓應讓讓沈婥和許頌去前堂。
王府會客的正堂内,韓應讓坐在主位一側,長甯長公主和景明侯坐在兩邊,許邕坐在景明侯次位。
韓應讓正在和長甯長公主說話。
“姑母倒也不用真的為了這事兒來一趟,表妹就是帶王妃去玩玩罷了,又不是帶她去紅杏出牆,侄兒不至于真的計較這事兒,用不着您跑一趟。”
長甯長公主聽了他這話,好笑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像是不計較的樣子,隻怕也是不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