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訴說擡棺的艱辛。
她隻能把原因歸結在我太于疲累上。
隔了五分鐘,在确認我離開後。
便聽見母女二人擊掌慶賀的聲音,“媽媽,我們的演出又成功騙過他了!”
“陸淮叔叔,今天我要你和媽媽陪着我一起睡。”
女兒話音剛落下,被棺木壓了五年的肩膀迸發出痛意,瞬間席卷全身。
隔着一扇門,我蹲在地上無聲痛哭。
翻出很久沒有聯系的号碼,“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那邊秒回,“信息發過來。”
朋友停頓片刻,“阿峥,我沒有查到‘蘇語’這個人。”
“身份證号碼顯示的是另一個人,叫蘇清梨。”
我無聲反複念着這個名字,像是對自己的一場巨大羞辱。
朋友發來的資料詳細到她生平所有事。
從小生長在皇城腳下的大小姐,生來就是含着金鑰匙的。
怪不得陸淮脫口而出叫她“阿狸”,原來那是她的小名。
所以情意是假,名字是假的,結婚證也是假的,
隻有我們之間的欺騙是真的。
朋友問我何時回去,“到時候我去接你。”
我直接将後天的航班信息發過去。
2
回到公寓,我翻找出了房地産證。
當時蘇語與我結婚時,堅持房子上隻留我的名字。
她說隻有這樣才是我婚後最大的保障。
我傻到以為自己遇到真愛。
将父母的強烈反對抛在腦後,不惜上演離家出走。
即使為女兒的醫藥費擡棺五年,被所有人嘲笑又如何,我都甘之如饴。
如今看來,蘇語壓根不屑于要這一份房産而已。
八十平的小房子哪裡配得上她高高在上的身份。
我請中介将房子挂在網上出售。
中介問我還需不需要留時間處理房子裡的物品。
我回頭望了一眼,閃過的是六年裡我和母女倆生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