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像避瘟疫一般離得遠遠的。
“我呸,碰見你這種人還真是晦氣。”
“怪不得剛剛我老公說家裡的生意被搶了,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
她們抄過身邊的東西就往我身上砸。
甚至一把小小的剪刀朝我扔過來,鋒刃擦過手臂。
是謝依依,我看見自己珍視了多年的孩子一臉憤恨地看着我。
我下意識用黑色外套裹住自己的手臂。
晚來一步的蘇語擋在我的面前,對着所有人鞠躬道歉。
冷冽的眼神掃過我,“他是家裡保姆的親戚,丢了孩子失心瘋,煩請大家諒解一下。”
誠懇的道歉讓所有人面面相觑。
目光觸及地面上的血滴時,哪裡還敢鬧。
3
蘇語将我硬生生拖到幼兒園外面。
質問我為什麼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作主張過來。
“是園長打電話給我……”
沒等我說完,蘇語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你知道擡棺這件事情一出,有多少人會在背地裡嘲笑依依嗎?”
”一次幼兒園畢業典禮而已,謝峥你又何必特地跑過來參加!”
我看着她打扮精緻的模樣,站在遠處打扮得比所有人都隆重的陸淮。
兩人站在一起更像是夫妻。
臉頰的痛意明晃晃地又一次證明我在自取其辱。
突然覺得很沒勁。
“擡棺的事不是我說的。”
蘇語冷笑出聲,“陸淮是為了阻止他們傷害你,情急之下才脫口而出。”
“你連他都要怨恨上是嗎?”
其實我想問的是,她是不是也覺得我的工作很丢人很惡心。
下一秒蘇語就給出了答案,“幹這種下等肮髒活就讓你連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了嗎?”
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可五年前診出女兒患病的時候,甚至是她親自托人給我介紹這份工作的。
還極力地勸說我,“工作不分貴賤,能賺到女兒的醫藥費才最要緊。”
“我和女兒永遠都會為你驕傲的。”
如今嫌棄的還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