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秘書繼續說道,“我查了紀檸小姐這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和短信,紀冉給她發過不少挑釁的信息。”
“另外,紀檸小姐在山上被流氓糾纏那天,曾給您打過電話,通話時長一分鐘,然後被挂斷了。”
聽到這裡,池衡猛地想起那天早上,紀冉拿着他的手機說要查個東西,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那通被挂斷的求救電話,恐怕就是被她掐斷的。
他不僅沒接到她的求助,事後還指責她總是惹事,連問都沒問過事情的真相。
秘書一頁頁翻着文件,将紀檸這段時間的遭遇娓娓道來。
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反複切割着池衡的心髒。
他忽然想起,這段時間紀檸越來越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樣纏着他,甚至連受了委屈都不再找他出頭。
他還以為是她終于學會收斂性子,原來……是早就對他徹底失望了。
池衡呼吸急促起來,太陽穴突突直跳,疼得他眼前發黑。
他猛地站起身,“備車,去紀家!”
紀家别墅裡,紀冉正悶坐在沙發上。自婚禮鬧劇後,她就沒出過門,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
紀父歎了口氣,“你就非池衡不可嗎?”
紀冉眸光閃了閃。
她哪裡是非池衡不可?
不過是紀檸的未婚夫是頂級豪門繼承人,她心裡不服氣,憑什麼紀檸能擁有的,她就不能搶過來?
她剛要開口辯解,别墅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哐當”一聲巨響,門闆撞在牆上震得簌簌掉灰。
池衡逆着光站在門口,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氣。
紀冉看到他,眼睛瞬間亮了,“池衡哥哥,你是來……”
話沒說完,就被池衡掃過來的眼神凍在了喉嚨裡。那眼神太過淩厲,像冰錐一樣紮人,讓她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池衡哥哥,你……你怎麼了?”
池衡沒理她,隻是擡手揮了揮。
他身後的保镖立刻魚貫而入,迅速控制了現場。
他扯了扯嘴角,眸中冷意更盛:“給我砸!”
保镖們拎着鋼管斧頭,當着紀父和紀冉的面,朝着别墅裡的擺設狠狠砸了下去。
名畫、家具、花瓶……所有的一切瞬間被砸得稀爛。
紀父臉色慘白如紙,抖着聲音撲上去:“池少!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們紀家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池衡勾了勾唇角,“紀氏集團,從今天起啟動破産清算。”
每個字都砸得擲地有聲。
紀冉瞳孔驟縮,像被一道驚雷劈中,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圍碎裂的聲響、父親的驚呼都讓她吓得直哆嗦。
她望着眼前這個冷漠到近乎殘忍的男人,心裡忍不住升出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