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像被抽幹了，池衡望着蘇黎雪，眼神卑微：
“求你，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兒？”
蘇黎雪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抱歉，我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實在沒法告訴你。”
池衡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心髒像是被一柄鋒利的刀生生剖開，疼得他連呼吸都發顫。
過了許久，他才啞着嗓子開口：“這房子既然要賣，就賣給我吧。”
紀檸把兩人之間的東西燒了個精光，如今能剩下的，竟隻有這套公寓了。
蘇黎雪拗不過他，最終還是按紀檸交代的價格，把房子轉在了他名下。
池衡買下公寓，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叫秘書去查紀檸的下落。
他絕不能接受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他一定要找到她，把所有誤會解釋清楚。
“池總！”
秘書推門進來，将一疊文件放在他面前。
“找到了？”池衡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光亮，可看到秘書搖頭的動作，那點光又迅速熄滅，心瞬間跌入谷底。
“我查到了一些東西，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秘書語氣遲疑，顯然查到的内容并不尋常。
為了找紀檸，他把她離開前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都查了個遍，卻意外翻出這些隐秘。
池衡皺着眉拿起桌上的u盤，插進電腦接口。
文件夾裡隻有兩段視頻。
第一段，畫面裡是拘留所的監控錄像，紀檸被同牢房的犯人圍在角落，有人扯她的頭發，有人用腳踹她，最後竟把垃圾桶裡的穢物往她嘴邊塞。
第二段視頻更模糊些，像是路邊監控拍的，紀檸在山路上拼命奔跑，身後跟着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
池衡死死盯着屏幕，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最後幾乎是捏碎了手裡的鼠标。
周身的氣壓低得吓人，他猛地擡眼看向秘書，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檸檸她……怎麼會遇到這些？”
秘書将另一份文件推了過去，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忍。
“紀檸小姐被您送進拘留所那天，有人以您的名義打點了裡面的人，讓他們‘好好照顧’紀檸小姐。”
“是誰？”
秘書翻了一頁，将附在後面的轉賬記錄和聊天截圖推到他面前。
“是紀冉。”
池衡心髒狠狠一縮。他怎麼也沒想到，紀檸在拘留所那三天，竟然遭受了這些非人對待。
“她怎麼敢！”
池衡後槽牙幾乎咬碎。
“還有，”秘書繼續說道，“我查了紀檸小姐這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和短信，紀冉給她發過不少挑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