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擡起一根手指。
緩慢地、幾乎顫抖着。
伸向他。
像小時候那樣,想讓他拉我一把。
他彎下腰。
把我冰冷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我咿咿呀呀地貼住他的腰。
像抱住了一個。
遲到太久的哥哥。
25
哥哥去幫我繳費。
上來後,正看到項時安給我喂藥。
門「砰」一聲被推開。
哥哥沖進來,眼裡滿是怒火。
他沖着項時安就是一拳:
「你他媽憑什麼碰她?」
項時安被打得踉跄兩步。
嘴角滲出血,但沒還手。
「你就是江東臨的狗!」
「現在又來假惺惺裝什麼好人?」
「你們把我妹害成這樣,還有臉出現?」
哥哥的聲音像一道驚雷。
把病房的空氣震得發緊。
我坐在病床上。
驚恐地想擡手阻止,卻沒有力氣。
項時安擦掉嘴角的血。
走過來。
把藥喂完,輕輕替我拉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
他才直起身,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