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直起身,平靜道:
「宋先生,能出來說幾句話嗎?」
哥哥冷笑,甩開他的手:
「你還有什麼好演的?」
項時安沒有動怒。
隻是看着他,眼神沉靜。
「關于迎曦,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他們走出病房。
外頭走廊裡,項時安的聲音低低響起。
「這五年,她一直在籌謀。」
「所有證據,是她一件一件拼出來的。」
「你以為她投靠了江東臨?錯了。」
「她背地裡吃了多少苦,扛了多少罵?就是為了查清江東臨的罪。」
「她知道你會阻止她,不讓她冒險。她才會瞞着你。」
「你母親去世那天,她上了飛機,那天是最關鍵的一步。」
「事成,我們五年的準備就不會白費。」
「可那天,她帶着哭腔問我,能不能離開。」
「能不能,去找媽媽。」
「飛機起飛,她阻止不了。否則,江東臨心生懷疑,一切前功盡棄。」
「我是她安插到江氏的人,信不信由你。」
「你罵我沒關系,但别再誤會她。」
哥哥站在那,背脊僵硬。
項時安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早已泛黃的紙條。
是我曾送到錢老師手裡。
替哥哥交學費時留下的字。
一筆一劃,字迹全是顫抖的。
「求您幫我哥哥讀完高中。」
求您,别告訴他。
26
病房的窗簾半掀着。
陽光暖暖的,落在我蒼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