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澈卻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念叨着道:“她喜歡在早晨喝蜂蜜水,畫畫時總咬下唇,下雨天會膝蓋疼……”
法官再次敲響法槌:“被告!”
“我認罪。”沈言澈突然說,“所有指控,全部認罪。”
判決那天,窗外下起了第一場雪。
鹿顔裹着羊毛披肩,看奧利弗在壁爐前烤栗子。
栗殼爆開的聲響中,電視裡傳來新聞播報。
【……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沈氏集團股價今日暴跌15,創曆史新低……】
【妹寶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都是為了你啊!】
【妹寶快回國救救他吧!】
【不是我說,女主這都不原諒?是不是有點太冷血了?】
彈幕瘋狂滾動,鹿顔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壁爐的火光在她臉上跳動,映出眼底一絲幾不可察的波動。
三天後,一封沒有寄件人信息的信躺在郵箱裡。
“要看看嗎?”他晃了晃信封。
鹿顔将洋蔥倒入鍋中,刺鼻的辛辣味瞬間彌漫開來:“燒了吧。”
奧利弗蹲在壁爐前,看着火舌舔舐信封。在紙張卷曲焦黑的瞬間,他隐約瞥見開頭寫着【顔顔,我學會做你最喜歡的提拉米蘇了……】
與此同時,監獄探視室内。
沈言澈盯着來訪的秘書:“她……收到信了嗎?”
秘書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沈言澈将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個站在大學宿舍樓下,捧着早餐等他的女孩。
那時她眼裡有光,而現在,那束光永遠照不到他了。
獄警過來帶人時,發現這個曾經叱咤商界的男人肩頭顫抖得厲害。
沒有人聽見,那聲淹沒在冬日寒風中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