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猛地發力,狠狠一甩!
力道之大,竟讓身強力壯的劉剛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後猛退數步才狼狽站穩。
“劉剛!”黎初的聲音淬着寒冰,字字如刀,清晰砸入每個人耳膜,“我剛才的話,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她逼近一步,眼神狠戾如刃,威壓如實質般傾瀉:“立刻!收拾你的東西,滾出黎家别墅!從這一秒起,你被解雇了!”
劉剛被她眼中從未有過的狠絕震得心頭一寒,卻仍仗着多年混迹黎家的老臉,梗着脖子嘶吼:“你憑什麼解雇我?我又不是你請來的!”
黎初看着他那副不知死活的蠢樣,連半個字都嫌多餘。
她擡手,對着李淮輕輕一勾,聲音冷冽如極地罡風:“打。打到他明白‘滾’字怎麼寫為止。”
“是。”李淮應聲的瞬間,身影已如黑色閃電般掠出!
劉剛隻覺眼前一花,胸口便遭到一股沛然巨力的重擊!
整個人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砰”地一聲悶響,狠狠砸在冰冷的地磚上!
“呃啊——!”劇痛瞬間炸開,劉剛蜷縮如蝦米,捂着胸口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冷汗瞬間浸透衣衫。
這一腳,快!狠!準!幹淨利落到極緻!
圍觀人群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死寂一片,連呼吸都屏住了。
沈煜趁機掙脫鉗制,連滾帶爬地縮到夏萱身邊,顧不上手腕鑽心的疼,一把抓住她胳膊,聲音因恐懼而變調:“萱萱!這到底怎麼回事?!那男人是誰?!黎初她她怎麼敢?!”
他眼底的懷疑已如實質般翻湧——黎初的底氣,李淮的兇悍,“黎家别墅”的宣告這一切都讓他心慌意亂。
夏萱被他晃得幾乎站不穩,心亂如麻,卻強撐鎮定。
她咬着下唇,眼尾迅速泛紅,拽了拽沈煜的衣角,聲音壓得極低,帶着刻意的委屈:“阿煜,你别急其實,我告訴你實話吧”
她偷瞥黎初方向,見其未注意,才繼續編織謊言,“那個李淮以前是我家請的保镖,後來不知怎麼被黎初纏上了,對她言聽計從。他、他肯定是故意幫着黎初來吓唬我們的想逼我們低頭”
她語焉不詳,将髒水潑向黎初,引導沈煜往最不堪的方向聯想。
沈煜眉頭緊鎖,腦中一片混沌。
他雖蠢,也覺蹊跷,但看着夏萱泫然欲泣的臉,聽着她委屈的聲音,那點可憐的理智瞬間被擊潰。
是了!黎初怎麼可能是什麼大小姐?
一定是她用下作手段籠絡了這個保镖,故意來給他和萱萱難堪!
念頭一起,沈煜頓覺豁然開朗,看向黎初的眼神重新溢滿厭惡:“我就知道!難怪突然這麼嚣張,原來是找了個打手撐腰!真夠下賤的!”
夏萱見他信了,心頭稍安,眼底掠過一絲僥幸。她緊緊攥着沈煜的手,聲音怯懦發抖:“阿煜,我們我們先走吧?我怕”
“怕什麼!”沈煜挺起胸膛,虛張聲勢,“一個靠男人耍橫的女人,有什麼好怕?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浪!”
夏萱低下頭,長睫掩住眼底濃烈的嫌棄——這蠢貨!事到臨頭還在放狠話!但她面上依舊是那副柔弱依賴的模樣,哽咽着:“阿煜我不是怕她,隻是覺得跟她鬧成這樣,太丢份兒了”
“丢份兒?是她先挑事的!”沈煜被她一激,更是覺得自己站在道德高地。
一旁的方玲早按捺不住,立刻尖聲幫腔:“就是!我們萱萱可是真金白銀的首富千金!身份擺在這兒!她黎初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雞,也配在鳳凰面前叫嚣?”
然而,周圍的同學反應卻遠不如她預期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