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步,聲音壓得低了些,卻字字清晰:“那些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我受不受得了?”
夏萱被問得一噎,臉漲得通紅,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梗着脖子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非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黎初挑眉,徹底冷了臉,眼神像淬了冰,“我隻是在讨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她話鋒一轉,指尖輕輕敲了敲書包帶,語氣漫不經心:“對了,你從黎家的那些東西,記得一并還回來。”
夏萱眼神閃爍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冷笑:“我什麼時候偷過這些?黎初,你少血口噴人!不過是見不得我以前比你受歡迎,故意編瞎話毀我名聲!”
“哦?不承認?”黎初歪頭看她,忽然笑了,那笑意卻沒達眼底,“你這是吃定我沒證據是嗎?”
夏萱心底瞬間閃過一絲竊喜,腰杆挺得更直了,尖聲叫嚷:“證據?有本事你拿出來啊!拿不出來就是誣陷!我要去告你诽謗!”
她料定黎初不過是吓唬她,那些偷拿的東西早就被她和周梅變賣換錢了,時隔這麼久,哪還能有什麼證據?
“可惜,讓你失望了。”黎初慢悠悠地說着,從書包側袋裡抽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指尖一挑,倒出裡面的東西。
幾張打印清晰的監控截圖飄落在地——有夏萱趁人不注意溜進林婉如卧室的畫面,有她抱着首飾盒從保姆房出來的背影,甚至有她在二手奢侈品店變賣項鍊時的側臉,時間地點清清楚楚。
還有一張銀行流水單,上面标注着夏萱賬戶裡幾筆大額進賬,時間剛好對應林婉如丢失珠寶的日子;旁邊還有珠寶店的購買憑證,上面的編号與丢失的珍珠項鍊完全吻合。
“這些夠不夠?”黎初彎腰撿起一張截圖,怼到夏萱面前,語氣涼得像冰,“你仗着你媽在我家做保姆,偷拿我媽還有我多少東西,我這裡可是記錄得清清楚楚的。”
望着黎初手上的證據,夏萱的臉就白一分,到最後,嘴唇都在哆嗦,眼裡的竊喜徹底被驚恐取代。
“你你你什麼時候”夏萱指着那些證據,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她怎麼也沒想到,黎初竟然連這些都查得清清楚楚,連她在二手店的交易記錄都找到了。
“從你第一次拿我東西開始,我就沒打算算了。”
黎初收起證據,信封在掌心拍了拍,“給你一周時間,連本帶利把錢還回來,總共四十五萬,一分不能少。”
夏萱猛地尖叫:“憑什麼?那些明明是你送給我的!是你看我可憐,主動給我的!”
“你的臉還真大?”黎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是用城牆砌的嗎?偷了别人的東西,還敢說是送的?”
她上前一步,逼近夏萱,“一周後見不到錢,這些證據會直接送到警察局。偷竊數額巨大,夠你坐好幾年牢了。”
夏萱被她眼裡的狠勁吓得後退半步,渾身發抖,卻還在嘴硬:“你不敢!你要是敢送我去坐牢,我就去學校鬧,說你仗勢欺人!”
“盡管去。”黎初挑眉,轉身就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話,“到時候我把這些證據貼滿學校公告欄,讓大家看看‘首富千金’的真面目,看看誰更丢人。”
走廊裡的風卷起幾張散落的截圖,夏萱看着上面自己鬼鬼祟祟的樣子,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四十五萬她就算賣血也湊不齊啊!
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