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像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跑到籃球場邊。
沈煜剛打完球,正坐在場邊喝水,汗水順着下颌線往下淌,球衣領口敞開着,露出緊繃的鎖骨。
“阿煜!”夏萱喘着氣沖過去,眼眶通紅,聲音帶着哭腔,“你幫幫我!求你了!”
沈煜擡眼,看到是她,眉頭瞬間皺緊,語氣冷得像冰:“有事?”
他對夏萱早就沒了從前的殷勤。
自從知道這女人是保姆的女兒,還騙了他那麼久,甚至故意在他面前說黎初壞話,讓他錯過了那個真正值得珍惜的人,他就隻剩滿心厭惡。
“黎初黎初要告我!”夏萱撲過去想拉他的胳膊,被沈煜嫌惡地甩開,她隻能哭着說,“她說我偷了她家東西,要我還四十五萬,不然就送我去坐牢!沈煜,我知道你家有錢,你先借我點,以後我一定還你”
她邊說邊擠出眼淚,試圖用以前那套示弱的把戲打動他——以前她隻要一哭,沈煜就會心軟,别說借錢,就算要星星他都想辦法摘。
可這次,沈煜“嗤”地笑出聲,笑聲裡滿是嘲諷和怒火:“偷東西?夏萱,你還有臉說?”
他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着她,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你說黎初壞話,我信;你說你是首富千金,我也信;你讓我離黎初遠點,我居然也他媽信了!”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錯過黎初?”沈煜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濃濃的悔恨,“她那麼好的人,我當初居然因為你這種貨色,對她冷言冷語!”
夏萱被他吼得一愣,随即不服氣地喊:“我不是故意的,我”
“閉嘴!”沈煜打斷她,眼神像刀子似的刮過她的臉,“你騙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可憐樣!拿着偷來的東西充門面,誤導我針對黎初,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現在被揭穿了,想起找我幫忙了?”
他後退一步,像是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四十五萬?你就是去搶銀行,也别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哦不對,你本來就會偷,搶銀行說不定更順手。”
夏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被戳到痛處,也顧不上裝可憐了,尖聲反駁:“沈煜!你别給臉不要臉!你以前追我的時候怎麼說的?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沈煜冷笑,“以前我以為你是塊寶,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塊裹着金箔的爛泥。”
他轉身就走,留下最後一句:“好好等着坐牢吧,這是你自找的。”
夏萱像被踩了尾巴的瘋狗,尖叫着追上去,一把抓住沈煜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她笑得猙獰又瘋狂:“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有資格罵我?”
沈煜猛地甩開她,眼神冷得像冰:“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