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馬的。”
“建設哥請你喝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敢潑我們建設哥?”
“這婆娘——”
周遭的空氣無聲地沉默了下去,很冷,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林建設的狐朋狗友一個一個的都仗義執言,要不是沈自甯是個女人,他們都要弄沈自甯一頓。
林建設這個當事人,慢慢地擡起手,抹了了一把臉上的酒水。
林建設的臉色在燈光厲顯得異常的陰沉,卻又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興奮和病态。
那是一種讓沈自甯渾身不适的眼神,她好像就成了他的獵物。
“不愧是城裡女人,敬酒的方式也這麼獨特。”林建設勾唇笑了。
這一笑,别說他的一桌子狐朋狗友了,就連沈自甯也詫異,眉頭蹙得更緊。
林建設是瘋了嗎?她潑他酒,他居然說有意思?
病得不輕?
沈自甯前世和他沒有什麼接觸,隻覺得他混,現在卻不禁警惕他。
林建設總是給她一種毒蛇的陰冷感。
“希望下次請你喝酒,是另外一種敬酒的方式,也讓我開開眼。”
林建設并沒有勃然大怒,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沈自甯渾身不自在。
“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敬酒的方式還有很多。”
她回嗆了回去,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直接就轉身離開了國營飯店。
走出去很遠,那一道目光依舊如影随形。
沈自甯的心沉了下去。
林建設前世并沒有去從軍,更沒有和部隊的人有關系。
但這一切,似乎不一樣了。
是因為謝雪蓮。
林建設為什麼會知道謝雪蓮要大出血難産?
是誰告訴林建設的?
她可以幫顧小西避開,是因為她重生。
那林建設呢?
但這個答案估計隻有林建設自己本人才知道。
她去車站買了半個月後的火車票,是給林建華一起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