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按例她要随昏君去宗廟拜祭。
可她換好一身淺色宮裝剛要動身,昏君倒先來了。
“皇後昨夜歇得可好?”昏君扶起行禮的她。
觸碰到她的手指黏膩,昏君眼下透着被酒色掏空的青黑,面浮青白,身上傳來龍涎香也蓋不住的腥臭。
晏九霄伴駕在側,進來後就不遠不近地立在屏風前。
他今日在紅色蟒袍外罩了件玄色大氅,更顯得眉眼陰沉,冷肅如冰。
崔漱音瞥了一眼那抹孑立的修長身影,強忍着對眼前人的作嘔應了。
“既然如此,想必身子也受得住。”昏君笑得淫氣,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來。
遠山眉,瑞鳳眼,瓊鼻櫻口,玉面香腮,崔家女子皆貌美,阿音更是人間絕色。
哪怕她端莊木納,衣飾嚴實,不如其它妃嫔風騷,光憑這張清水芙蓉面,就可以讓一衆妍麗黯然失色。
昏君油膩的手指摩挲她細嫩的面頰,“朕現在興緻不錯,皇後,準備侍寝吧。”
“陛下!”崔漱音突然跪地,趁機擺脫鉗制,嗓音發顫,“臣妾月信才至,萬不能讓沾污陛下龍體。”
“那有何妨。”昏君的目光凝在她纖白的後頸,眼中欲色更深。
“朕與皇後豈不是更有一番滋味。”
畜牲!
崔漱音心裡暗罵。
月信期行房事,對女子身體損害極大,這昏君如此言行無忌,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子。
跟牲畜是講不了道理的。
崔漱音隻好強忍惡心先哄住人,随後柔順地遞上一杯茶,“陛下先潤潤喉。”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屏風的方向投來一道别有意味的目光。
九千歲狡詐,輕易看穿她的手段。
她自宮女手中接過茶盞的一瞬間,銀镯中特制的藥粉已悄然摻入。
那藥無色無味,初時察覺不了異常,等到發現時已髒器衰竭,無力回天。
若是結合另一種香料,則短時間内就能讓人暴斃而亡。
昏君一飲而盡,再等不及,一把摟住崔漱音的腰肢将她抱上案幾。
“噗呲——”衣帛碎裂應聲而起,前襟的布料被扯開一大片,露出白玉無瑕的肌膚。
就在昏君撅着嘴要往上吻時,他四肢驟然脫力,整個人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叫嚣的地方也瞬間蔫兒了。
“怎麼回事?”他臉色鐵青,暴虐地盯着攏着破碎衣襟起身的崔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