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意了!
謝盈月的家族——謝氏,如今的一品侯府,是踩着崔氏全族的屍骨爬上來的。
當年謝盈月的父親謝雍不過是她父親麾下的一名副将。因貪生怕死險些延誤軍情被父親罰廷杖,念及舊情沒有趕出軍營,謝雍卻從此懷恨在心。
在昏君決定鏟除崔家時,謝雍作為内應,僞造父親通敵叛國的書信,塞進父親的密匣裡,并出面作僞證,導緻父親被五馬分屍,死狀慘烈。
崔家遭難後,崔漱音東躲西藏。曾經與她親如姐妹的謝盈月假意伸出援手,騙她暴露藏身之處,險些被昏君的人抓住。
若不是外祖家及時将她救走,世間哪裡還有崔家女。
謝家背叛之行,也是一脈相承
“崔漱音,你謀害先帝,罪證确鑿!”
太後一聲令下,幾個内侍将崔漱音連同她的婢女一起拿下,她被押上朝堂審判。
“罪女崔漱音,心如蛇蠍,謀害君王。崔氏一門肮髒的血液不配留存世間,如今哀家做主,将崔氏罪女處以淩遲之刑,讓其鮮血流盡而亡!”
滿殿朝臣紛紛跪伏,“崔女惡毒,臣等附議!”
謝盈月站在太後身側,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緩步走到崔漱音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以為,當了皇後就能翻身?就能像以前一樣踩在我頭上?”
她俯身,嬌豔紅唇幾乎貼上崔漱音的耳畔,嗓音輕柔卻字字誅心:
“一年前,你父親被五馬分屍的時候,你跪在刑場外哭得像個喪家犬。”
“你兄長們的頭顱被挂在邊關城門上時,你連收屍都不敢,我讓人把他們的屍體丢給野狗啃食。”
“現在,你就算穿上這身鳳袍,也還是我的手下敗将!”
她指尖狠狠掐住崔漱音的下巴,指甲幾乎陷進肉裡,笑得惡毒:
“崔漱音,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認命吧,這輩子,你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
崔漱音擡眸,眼底血色翻湧,用力握緊的指節泛起青白。
她這副模樣再次惹怒了謝盈月,氣急敗壞地掐住崔漱音的脖頸。
“你憑什麼還敢用這個眼神看着我?你現在一條賤命,隻能等死!”
崔漱音咬牙站在原地。
“謝賢妃,你好大的威風。”
一道陰冷的嗓音自殿外傳來,如寒刃刺入骨髓,令人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