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剛才宴九霄靠近自己時,周遭除卻他身上常年的龍涎香外,還有一股腥味。
今日他身上龍涎香特别重,仿佛在刻意遮蓋這股味道。
是,血腥味?!
他受傷了?
思及此處,她戲谑開口,“怎麼,千歲大人自己拖着病體,還要來嘲諷哀家?”
不知觸及宴九霄哪根神經,他周遭的氣氛突然凝固,令人窒息。
他步步緊逼,眼神死死釘在崔漱音的臉上,忽而勾唇冷笑。
“娘娘,雜家行事,不勞您挂心了。”
忍不住瑟縮,喉嚨上下滑動一下,崔漱音不甘示弱,似笑非笑。
“這句話也要同樣送給千歲大人。”
最終是不歡而散,月下賞花的心情消散,崔漱音疾步回到鳳藻宮中,褪去方才拉扯間有些淩亂的外袍。
草草扔在案幾上,燭光照着上面忽明忽暗的褶皺,搖曳着透露着不知名的情緒。
她莫名心梗,複又上前将那件外袍拾起,呼吸急促。
最終這件外袍隻是被它的女主人随意扔下,在冰冷的地闆上過了一夜。
而故事的另一個當事人此刻也披着月色,略顯狼狽地躺在屋檐。
他冷白的面龐沾着塵土,額下的碎發淩亂,昳麗的容顔下是孤寂和破碎。
兩個人的一夜無眠。
翌日,春桃早早便進來為崔漱音換安神香,卻發現崔漱音睜着一雙疲憊卻明亮的眼神倚在鳳榻上,不由得驚咦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