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被顧司白提到的那個男人居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也終于明白顧司白那個時候到底是忙什麼去了。
港城人,顧司白的死對頭,符合這個标簽的人有且隻有一個。
被稱為港城地下王者,豪門圈都要仰望的超級大佬裴堇遇。
“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他弄的?”
“是。”
裴堇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臉色帶着一抹笑色:“他的嗅覺很敏銳。”
“你輸在他手上,并不讓人意外。”
我沒接這個話。
心底卻知道他說的沒錯。
顧司白跟我結婚三年,一點異樣都沒有露出,甚至陸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寵妻狂魔。
演一天戲不難,但一演就是三年,誰聽了不得佩服一句這個男人的城府深不可測。
我從不覺得我輸在顧司白手裡很冤。
我隻是覺得委屈跟不甘。
這一出戲,從始至終我都并不是主動參與,明明是顧司白的懦弱無能跟許菱的偏執造就了這一切。
為什麼最終要我來承擔後果?
“好,我跟你去港城。”
裴堇遇并不意外我的答案。
畢竟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我都沒有拒絕的可能。
除非我隻想安靜當一個死人。
不然隻要我存在一天,我就隻能跟他們鬥一天。
這是死仇。
無法化解,也無法消除。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并未發現裴堇遇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在我伸手去觸碰他腰間傷口的時候,他忽然悶哼一聲,下一刻我的視野天旋地轉,後背抵到了柔軟的床墊上,整個人被裴堇遇壓在身下。
“等等一下,你怎麼了?”
裴堇遇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帶着一股讓人渾身發軟的熱度:“我中藥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