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說完拿水瓢舀了半桶熱水,拎着就去了東屋。
“燕芳,你看你家小安——”
“小安啊,那刀在出匣裡呢,找着了沒?”
白淑珍還想讓陳燕芳勸,結果陳燕芳也跟着進東屋了,直接把她晾在了外邊。
“呵,有啥了不起的!”
白淑珍憤憤地出了門,站在門口狠狠地剜了眼東屋。
“不就那點柴火嗎!我就不信,就你們家能找得到!”
白淑珍出了大門也沒回家,嘀咕着往前趟街去了,去找老嚴。
老嚴是隊裡的獵戶,年輕時就把附近的山上跑遍了,他肯定能知道哪裡有!
“走了?”
屋内。
陳燕芳聽見動靜看了眼,出去拉緊房門才回了東屋。
“這啥玩意兒,上午還說咱小安回不來,看到拉回來柴火了,還好意思過來問。”陳燕芳皺着眉頭罵了句。
“眼氣呗,管她幹啥。小安,路上碰沒碰到狼啥的?”
方德明早就聽孩子說過剛剛的事兒,知道方安确實跟别人一起去的,但還是擔憂地問了句。
“沒碰到啥,除了木頭就這兩個傻狍子。”
方安拿着小刀剝着皮。
“那大山裡面沒有狼?”陳燕芳也不再提白淑珍,倚着門框問道。
“有肯定有,看到腳印了。我同事他爹還說打兩個,找了半天也沒找着。”方安再度提起這個不存在的人,想着盡快把這人說實在了。
“這也就是手裡有槍,沒搶可不敢瞎照量。诶小安,他們去你可别跟着,那畜生可不好惹,老嚴胳膊上那疤愣,就是狼給咬的,你可得小心着點。”方德明又不放心地囑咐。
“我知道,他們打狍子我都沒去。”
“對,我剛剛還想問,你不說這狍子是打的嗎?咋沒看到槍眼子?”方德明疑惑地問了句。
剛剛倆孩子把狍子擡進來,方德明就看了好幾圈。
“這個不是槍打的。他們打了兩個,這個本來都跑了,後來我鋸柴火的時候又跑回來,這才讓我給逮着。”
方安半真半假地說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