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疑惑地撓了撓頭。
老張是隊裡磨刀的,那可是位手藝人,算是隊裡少有的富戶。
“柴火那東西還嫌多?這兩天要有人問你,你可别跟别人說!你同事答應帶你去,要是讓你給說漏了,以後該不帶着你了。”
陳燕芳帶着方安往屋走,路上還不停地囑咐着。
“我說那個幹啥。”
方安随意地笑了笑,回到家也沒歇着,拿起還沒洗的胸脯肉割下一條,打個招呼又給老楊叔送了過去。
“這咋還拿肉了?”
楊老五正坐在小屋裡,就着茶壺水咬着死面子餅。
“路上打了狍子,拿點嘗嘗。正好我剛借了馬車,明天還得麻煩你早起喂一下。”方安把肉放竈台上,又把條子遞了過去。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啥。說一聲就行還拿肉。”
楊老五嘴上埋怨着,臉上卻笑出了滿臉褶子。
方安送完肉也沒多呆,回家用方子頂住大門,免得再有人跑過來問,随後又回到東屋,把傻狍子的皮子抹好鹽,挂在小屋的架子上。
這架子上挂着六張皮。
左邊一張狍子皮,右邊的五張都是兔子皮。
其中有兩張兔子皮不能算,那是他留着給倆孩子做手套的。
剩下的四張等拉完柴火就去縣裡給賣了。
但這時候皮子沒後世貴,加起來也賣不了多少錢。
方安盯着架子皺着眉頭。
要是明天再弄點什麼就好了。
說起來,松樹林那邊應該還有狍子。
白天傻狍子往東邊跑,那邊應該是有個窩
“小叔,好飯了。”
這邊正嘀咕着,方思成突然開門叫了聲。
“娘炖的排骨可香了。你不去,娘都不讓我吃”
方安寵溺地笑了笑,原來這小侄子是跑來告狀的。
“走,吃飯去。香一會兒就多吃點。”
方安收起思緒沒再多想,牽着方思成去了東屋。
至于松樹林那邊有沒有窩,等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