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極度重男輕女,覺得女兒錢淑芬是“潑出去的水”,但女兒家的東西,怎麼能落到一個外姓媳婦手裡?
更何況,她最疼的外孫江偉,居然被江衛國那個老實疙瘩打成了重傷?
這還了得!
“反了天了!他江衛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外孫!還想獨吞家産!”
錢翠花一拍桌子,滿臉橫肉都在顫抖。
而一旁的錢富貴,眼神卻在聽到“一大塊豬後腿肉”和“家底”時,瞬間亮了起來。
他姐姐家的東西,不就該有他這個親弟弟的一份嗎?
江衛國那個窩囊廢,憑什麼吃獨食?
他舔了舔嘴唇,貪婪地說道:“媽,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明天咱們就去!非得讓他江衛國把肉交出來,再賠我外甥的醫藥費!他那老宅子,也得說道說道!”
母子倆一拍即合,立刻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江家興師問罪,定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江莉看着外婆和舅舅被成功煽動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惡毒。
與此同時,江家院内。
江偉忍着痛,挪到江衛國身邊,聲音虛弱地報告:“爸江莉江莉跑了。”
江衛國依舊閉着眼,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跑了?正好,省得我動手趕。”
他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不用想,她一定是去找錢家那兩個吸血鬼了。”
他的腦海中,前世的記憶翻湧。
他記得,錢富貴好賭,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追殺,是他掏空了家底,甚至賣了祖傳的幾塊銀元才把他救下來。
他更記得,妻子錢淑芬積勞成疾,重病在床,就差一筆錢買救命的藥。
他去求嶽母錢翠花,求她把當年淑芬的嫁妝——一支銀簪子拿出來救命,可錢翠花卻冷漠地拒絕了,說那錢要留着給兒子錢富貴娶媳婦。
舊恨新仇,是時候一起清算了。
江衛國站起身,沒有理會院中殘存的狼藉。
他再次走進了柴房,關上了門。
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襲來,這一次,他早有準備,扶着牆壁穩住了身形。
他從靈泉空間裡,取出了一小把翠綠的韭菜,兩個雞蛋,還有一小捧珍貴的白面粉。
做完這一切,他走出柴房,臉上帶着一絲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已經想好了,明天,要用怎樣一出“大戲”,來迎接那群即将自投羅網的“惡客”。
一個針對錢家的殺招,正在他心中悄然醞釀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