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聽好了!”
江衛國扔掉菜刀,指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對着已經吓傻了的蘇家衆人,發出雷霆般的宣告:“她蘇秀雲,生是我江家的人,死是我江家的鬼!”
“就算她要守寡,那也是守着我江家的牌位,輪不到你們這群豬狗,來安排她的人生!”
“帶着你們的垃圾,滾!”
最後三個字,如同炸雷。
蘇家人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逃離了江家大院,連那些被砸爛的聘禮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院子裡,鴉雀無聲。
所有圍觀的村民,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震撼地看着那個持刀而立、如同魔神般的男人。
蘇秀雲再也忍不住,眼淚決堤而下。
但這一次,不是苦澀,不是委屈,而是被救贖的、滾燙的感動。
她看着那個為她劈開所有枷鎖的男人,緩緩地,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江衛國卻一把扶住了她。
他看着這個同樣滿身傷痕的女人,又看了看懷裡緊緊抱着自己脖子的孫女,心中那股暴戾的殺氣,漸漸平息。
他知道,光靠威懾是不夠的。
這個家,太小了,也太弱了。
他需要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真正的“勢力”。
他需要有自己的産業,需要有能為他賣命的“惡犬”,來守護這片來之不易的安甯。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他要開一個菜站。
一個隻屬于他江衛國的“建國菜站”。
當蘇家那群人連滾帶爬地消失在村口,院子裡那股令人作嘔的貪婪與愚蠢,才終于随着塵土一同落下。
蘇秀雲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堆被劈得稀爛的聘禮,又看了看那個為她劈開所有枷鎖、身形如山嶽般的男人,眼中的淚水,終于決堤。
但這一次,淚水中沒有了苦澀與委屈,隻有一種被從深淵中悍然托起的、滾燙的救贖感。
她雙膝一軟,就要朝着江衛國跪下。
這不僅僅是兒媳對公公的敬重,更是一個被拯救者,對神祇般的存在的、最本能的臣服。
江衛國卻在她膝蓋觸地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個家,不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