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婉婉做了什麼！”
“是不是你使了什麼巫術！我勸你趕緊把她救回來！”
我揚起手推開他，語氣冰冷：
“我警告過你了，她時間不多，是你自己不願相信！”
陸建民怔愣一瞬，又低下頭去看倒在地上的蘇婉。
隻見她嘴唇發白，雙眼也變得渾濁不堪，灰蒙蒙一片。
我掐指一算，心中唏噓。
回光返照本就是靈魂散盡後的異象，更别說替她擺渡。
我正準備離開。
陸建民卻是瘋了一般攥住我的手腕，認定是我做的手腳。
我冷嗤一聲，看着他，毫不客氣：
“你不是說我隻是個江湖騙子嗎？怎麼現在又覺得我使了巫術？”
這時，父親慢慢坐了起來看着我們，聲音低啞卻不失威嚴：
“陸建民，你要對我女兒做什麼？”
陸建民身形一頓，緩緩回過頭，對父親敬禮，眼神中卻滿是不可置信：
“軍長，這丫頭和我從小長在鄉下，沒爹沒娘，怎麼可能”
父親不怒自威道：
“我親自給她師父送過去的，我能不知道？”
“還是說，你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兒是誰？”
聞言，陸建民終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早沒了之前的傲慢，不住的懇求：
“紀棠，是我眼瞎，求你看看婉婉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别過臉去。
“沒用了，她已經到時間該走了。”
“聽說過回光返照吧？她就是這個狀态。”
陸建民呆滞的聽着，滿臉不可思議。
我出聲解釋：
“擺渡人的擺渡時間也是有限制的，在一定時間内我才能把她的靈魂帶回來。”
“一旦過了忘川河，神仙來了也沒用。”
“是她非要跟過來，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已經到終點了”
他回頭看着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蘇婉，爆發出一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