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着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蘇婉,爆發出一聲哀嚎。
但我無心可憐他。
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求證。
父親身為軍長,根本不需要上前線作戰,坐在指揮部裡怎麼能被敵軍突襲?
除非,内部出了問題。
我退回到父親身邊,低聲問他:
“爸,您還記得突襲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嗎?”
這個問題不是毫無根據的。
許今述之前告訴過我,軍區指揮部是受到重兵把守的地方,且位置隐蔽,除了情報傳遞外,基本沒人能探查到這個位置。
但敵軍卻是在夜裡突襲,精準将炸彈投進了指揮部的院子裡。
這樣的危急關頭,組織裡不能出任何錯誤。
聽了我的話,父親沉默了下來,眼神卻瞟向了呆坐在地上的陸建民。
隻一瞬,我心下了然。我招了招手,讓其他士兵将蘇婉的屍體帶了下去。
陸建民也想跟過去,但被許今述攔了下來。
我走上前,看着他:
“陸建民,我問你,前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陸建民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迷茫的看向我。
我冷笑一聲:
“敵軍從你區繞後,暗中殺害了你們團幾十個人,你一個團長一點都不知情?!”
陸建民終于反應過來,他聽着我的話,呼吸漸漸急促。
“什麼敵軍突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今述将一張軍事作戰圖拿了出來,将敵軍路線标注給他看。
“如果你不知情,那就是說團裡有人當叛徒了?”
陸建民看着上面的路線,突然靈光一閃。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麼。
那一晚,他的确玩忽職守了,因為蘇婉。
因為要和我結婚,蘇婉來找他哭得梨花帶雨。
他和蘇婉在房子裡借酒澆愁,根本沒注意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本來是條無人探查的小路,鮮少有人知道。
而陸建民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說給了蘇婉聽。